摘要:文/荷沿风雨突然想起,好久没见到黄老板了,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,胖了还是瘦了。犹豫了一下,我拨通了他的电话。以前,可都是他主动打电话过来的。电话响了很多声,快要自动断线了,本以为不会接通,正等着响最后一声便收起电话,却不料黄老板接了。“领...
文/荷沿风雨
突然想起,好久没见到黄老板了,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,胖了还是瘦了。
犹豫了一下,我拨通了他的电话。以前,可都是他主动打电话过来的。
电话响了很多声,快要自动断线了,本以为不会接通,正等着响最后一声便收起电话,却不料黄老板接了。
“领导好。”电话那头确实是黄老板的声音,还是那个腔那个调。他逮着谁都叫领导,也不管对方是不是领导,就如同很多的人见到对方不知怎么称呼,便一律叫“总”一样。
“在哪里忙呢?”我没话找话地问了一声。
“忙个屁啊,在家里打小麻将呢,混日子,打发时间哦。”黄老板说话,有时候很文明,有时候很粗糙。
我有些诧异,黄老板一直很忙的,忙着与他的各路人脉打交道,现在怎么说打小麻将混日子了?既然在打麻将,就不打扰了,打麻将的时候最忌讳来电话,往往一接电话就要输钱,怪不得刚才电话响了那么多声他才接。
于是我说:“你忙吧,挂了啊。”
黄老板急忙说:“别,别,领导,好久没聚了,晚上一起聚聚,你等我电话。”
我并没有和他一起聚聚的想法,只是打个电话问问而已,所以,我拒绝了,没同意。
挂了电话,耳旁仿佛又响起他那招牌式的自我介绍:“我姓黄,黄色的黄。”我不禁哑然失笑。
认识黄老板有些年头了,怎么认识的,我问过他,他也问过我,都想不起来了。
黄老板脑子活络,爱钻营,据说有着不菲的资产。
搞不清他在哪方水土发了财,也搞不清他经营的是些什么。有人问过他,他打着哈哈,开着玩笑说:“违法的事不做,其他的都做;原子弹不造,其他的都造。”
好大的口气!不过也找不出什么毛病,吹牛不违法,他在吹牛。
腰包越来越鼓的黄老板,成天与他的人脉关系混迹于各大酒店会所,花钱如流水一般。农村出生的他老婆舍不得,便劝他:“省一点吧,别花天酒地大手大脚的。”
黄老板不屑地说:“切!你懂什么!花得多才能挣得多。”
说归说,黄老板还是比较有思想的,否则也不可能把别人的钱装进自己的口袋。他寻思着,与其把钱花在别人的酒店会所里,不如自己也弄一个。
兜里有钱,说干就干,雷厉风行,不拖泥带水,这是他的长处。很快,黄老板就有了自己的会所。
“花了这么多钱,整得这么气派,要多少年才能收回来哦?”老婆看着账单,又在黄老板耳边絮叨。
黄老板依旧不屑地说:“切!你懂什么!这是平台,是联络感情的平台,不指望它挣钱。”
于是,会所里歌声不断酒不断,天天高朋满座。有黄老板认识的人,更多的是认识的人带来的不认识的人,于是他的人脉越来越广。
每次,黄老板都是端起酒杯做自我介绍:“我姓黄,黄色的黄。”
听的人哈哈一笑:“黄色的黄!好,黄老板好。”
喝完酒,黄老板邀请大家再吼两嗓子,有人假意推辞:“算了,不麻烦了。”
黄老板大方地说:“不麻烦,各位领导,请移步,上二楼。”不管是不是领导,在他的嘴里都是领导。
也有借口走了的,也有留下来的,留下来的便上了二楼。
二楼的包间里,迷离的灯光伴着迷人的音乐,该有的都有,不该有的也可以有,黄老板考虑得很周到,他不差这一点钱。
送走最后一位人脉关系,黄老板昏昏沉沉地回家,天已经蒙蒙亮了,老婆正准备起床。
“一身的酒气,一身的烟味,乌烟瘴气的。”老婆很生气。
“那有什么办法?谁让我姓黄呢?黄,黄色的黄。”黄老板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,嘴里念叨着。
“黄色的黄,我看你再这么折腾下去,迟早要把自己折腾黄了!”老婆没好气地说道。
“你说什么?别乌鸦嘴,不吉利......”话没说完,鼾声响起。
我把思绪收了回来,又拨通了一个朋友的电话,说刚才给黄老板打电话了,他在打小麻将。
朋友说:“你不知道吧?黄老板犯了点小事,投资连底裤都亏了,好在他老婆偷偷留了一手,够他两口子养老的,否则惨了。”
“啊!我怎么不知道?”我莫名地惊诧,难道果真让他老婆言中了,黄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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